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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  作者:孤孤单单
--  发布时间:2014/1/19 23:50:37
--  从被奸到自愿 敦煌俩姐妹被老男人霸占一年半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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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1月21日,敦煌市沙州镇个体人员佘吉梁被敦煌市法院以强 奸罪一审判处有期徒刑10年,揭开了赵某强暴一对同胞姐妹后的诸多隐情。不可思议的是,这对姐妹(事发时姐姐18岁,妹妹11岁)遭遇不幸后,继而堕入迷途,竟被佘吉梁“霸占”1年半时间。究其因,嗜酒如命的父亲错交朋友,“引狼入室”,同时,单亲家庭缺失亲情、教女无方也成为姐妹俩自我迷失的因素之一。

 

  两女家中被糟蹋

 

  12月16日清晨,敦煌环卫工洪喜章跟随垃圾清理车清理街上的垃圾时,身心都在发颤。5个月以来,幼女傈雯遭人糟蹋而失贞的事情给他头上罩上的阴云挥之不去,想起那个和他称兄道弟却在他眼皮底下糟蹋女儿一年半时间的“恶魔”佘吉梁,就有一股怒火从他心底蹿到脑门。此前11月21日,佘吉梁被判刑后提出上诉,他浑身不自在。

 

  洪喜章发现女儿被佘吉梁强 奸,是在5个月前。

 

  7月中旬,久旱不雨的敦煌热得像蒸笼,偶尔光顾市区的阵风也如蒸气般让人难受,市民大都不愿上街。沙州镇红当巷的一间出租屋里,洪喜章的小女儿傈雯抱着手机玩兴正酣。无意间,洪喜章看到女儿和一个男人网聊的一段文字,字里行间竟充斥着成年人看了都面红耳赤的挑逗言词,而那个男人,竟是和他深交两年多、经常光顾他家的养鸡专业户佘吉梁。

 

  眼前的这一幕激起洪喜章的怒火,他拷问女儿,女儿断断续续地哭诉了她被佘吉梁强 奸、多次发生关系的遭遇。女儿还哭诉,姐姐傈芸也被佘吉梁强 奸了,而且,大多时候是在他们家。

 

  小女才13岁,她今后的路咋走?洪喜章犹豫再三,7月16日向敦煌市公安局刑侦大队报警。警方当日立案展开调查,犯罪嫌疑人佘吉梁被刑事拘留。

 

  面对警方的讯问,佘吉梁对自己和傈雯、傈芸姐妹俩长期发生性关系的事实供认不讳,但其辩称对方都是自愿的。

 

  这起案件震惊敦煌市司法机关,公安、检察、法院等办案机关快审快结,履行侦查、审理程序。11月21日,敦煌市人民法院以强 奸罪一审判处佘吉梁有期徒刑10年,但佘吉梁不服提出上诉。

 

  办案机关查明,2011年11月的一天晚上,佘吉梁到洪喜章家中饮酒后留宿,至凌晨3时许,趁洪喜章、傈雯、傈芸姐妹熟睡之机,强行与这对姐妹发生性关系。当时,傈雯才11岁。此后至2013年6月底,佘吉梁多次在洪喜章家中、沙州镇出租屋、野外等场所与傈雯、傈芸姐妹俩发生性关系,其中多次是在洪喜章酒后酣睡之时。

 

  交友不慎埋下祸根

 

  佘吉梁最终会受到法律应有的惩罚,可是,一对姐妹先被强 奸后被诱奸并被他“霸占”一年半时间,她们的父亲却一直被蒙在鼓里还继续与佘吉梁称兄道弟把酒对饮,到底是谁酿造了这场悲剧?

 

  自从事情败露,洪喜章感到屈辱、恼怒,冷静下来想一想,他也很自责。整个事件是因他而起,其中也夹杂着这个单亲家庭中潜伏已久的种种因素。

 

  两年前已步入不惑之年的洪喜章,本是敦煌市黄渠乡农民,21年前与妻子成婚后,1993年10月18日,长女傈芸呱呱落地,2000年4月,小女儿傈雯出生,为了这个家,夫妻俩早出晚归打理着庄稼,日子虽过得清贫但也安稳。

 

  可是,2011年,洪喜章的妻子因病医治无效,撇下一双女儿和丈夫,还有一堆债务撒手人寰,父女三人的生活方式和人生轨迹由此彻变。经济上的窘困、失去老婆的伤痛,让洪喜章一蹶不振。他常常借酒消愁,又常常酒后将心中的怨气撒在一双女儿身上。

 

  “洪喜章经常喝得醉醺醺回家,顾不上照顾女儿还经常呵斥训导她们。”这是洪喜章给村民留下的印象。

 

  痛失母亲,父亲落魄,让这个家更是雪上加霜,日子过得紧巴不说,一双女儿的心态也由此发生了变异,她们受了委屈不敢给父亲说,在思想和生活方式上染上了一些不良习惯。洪喜章借酒消除对亡妻的思念和对生活的忧愁,可他毕竟是个四肢健全、正值壮年的男子汉,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。靠耕种几亩薄田不能偿还债务,难以满足正常的生活需要,清醒时候的洪喜章开始在周边寻找打工机会养家。于是,在农闲季节,洪喜章东奔西走在城乡的一些工地上打工,佘吉梁由此走进了他的生活。

 

  敦煌市西北60多公里处的黄渠乡境内,在清雍正五年时曾建有一座重兵把守的城堡,名“黄墩营堡”。为解决守军用水,清廷由党河开渠引水,直通黄墩营,这条水渠就取名黄渠,黄渠乡因此而得名。黄渠乡境内水草丰茂,农业较为发达。1998年,一名身有残疾的黄渠乡农民承包了这里的一片湖滩养鸡,此人就是佘吉梁。

 

  现年49岁的佘吉梁,在15岁时因车祸辍学后在家务农,1993年至1998年又因车祸造成身体轻微残疾。务农存在障碍,他便经营些生意,养鸡十多年虽未发大财,却也有收获。

 

  “身体残疾心术也不正”,离婚后独身多年的佘吉梁的人品在乡邻中颇有微词。2011年8月,佘吉梁在鸡场修建鸡舍雇工,洪喜章受雇打工。那段日子,洪喜章因妻子去世心情不好,经常喝酒解闷,与爱喝酒的佘吉梁情趣相投,经常把酒对饮,但拳低量小的洪喜章根本不是佘吉梁的对手,经常被灌得烂醉如泥。

 

  洪喜章和佘吉梁的交情,在洪喜章离开鸡场之后延续着,两人经常在洪喜章家中对饮。一个借酒消愁,一个心怀不轨,大多时候,佘吉梁买酒买肉,又总会在酒后借宿洪喜章家中。

 

  俗话说,交友不慎贻误一生。洪喜章对佘吉梁的极度信任和依赖,给这个本来不幸的家庭再度埋下了祸根,一边是一双失去母亲的女儿,一边是一双正在悄悄逼近的罪恶的黑手……

 

  引狼入室毁了一个家

 

  2011年11月,敦煌农村严寒袭人,傈雯和傈芸姐妹俩的命运,就在这个月的一天晚上彻底发生改变。

 

  那晚,佘吉梁再次提着酒肉来到洪喜章家,和往常一样,不费多少功夫,洪喜章就在佘吉梁假意的恭维中醉倒在火炕上。

 

  “我父亲酒量小,喝醉睡着了就叫不醒来。”在傈芸的印象中,父亲逢酒必醉,佘吉梁和父亲关系好,是客人,酒后在家睡觉更是正常不过。可是,幼稚的傈芸、傈雯和她们的父亲压根也没有想到,佘吉梁的来访,隐藏着他蓄谋已久的阴谋,爆发就在当晚。

 

  当晚,在洪喜章家中的火炕上,佘吉梁和洪喜章同盖一床被子,傈芸、傈雯姐妹同盖一床被子。傈芸记得,大概在后半夜3时左右,她在睡梦中感觉有一只大手在自己浑身上下乱摸,迷迷糊糊醒来时,那人把她压在身下,并动手脱她衣裤。虽然在漆黑的夜晚看不清对方的模样,但她在推搡中揪住对方的卷发后便知道此人是佘吉梁。

 

  傈芸惊叫着,用尽全力推搡,但兽性大发的佘吉梁控制了她的手脚和嘴巴,任凭她极力挣扎也无济于事。妹妹傈雯受到触碰被惊醒,发现有人欺负姐姐便喊叫父亲,但姐妹俩的举动并没有影响佘吉梁的兽行,因为三个人都很清楚,洪喜章在酒后根本无法叫醒来。傈芸已经无力挣扎,含泪忍受了摧残。

 

  得逞后的佘吉梁并没有就此罢休,而是转身将11岁的傈雯压在身下,重复着刚才发生在姐姐身上的一幕。傈雯感觉下身痛得厉害,忍不住哭出声来。面对傈雯的责骂,佘吉梁不为所动,已经精疲力竭的傈芸耳闻目睹佘吉梁对妹妹的兽行,不仅难以阻挡,就连声音也喊不出来了。“当时突然感觉很怕很怕,脑子里没有了反应。”傈芸向办案人员回忆说。

 

  一对姐妹就这样惨遭父亲朋友的蹂躏,她们虽然反抗过、挣扎过,但在佘吉梁看来她们更软弱好欺。四五天之后的一个晚上,佘吉梁照旧提着酒肉来到洪喜章家中喝酒,看到父女三人对那晚的事情只字未提,佘吉梁更加肆意妄为,照旧灌醉洪喜章像在自家一样睡觉,重复了上一次的兽行。这一次,姐妹俩虽然少有挣扎,但没有喊叫,也没有泪水。

 

  一周后,佘吉梁再次在洪喜章家的火炕上故伎重演。

 

  不幸姐妹走上迷途

 

  从第一次的被强迫,到第二次的默默忍受,已经是成人的傈芸不再拒绝,而年少稚嫩的傈雯害怕父亲的斥责,也怕那个大佬(当地人对叔叔辈男子的称谓)到处声张,面对佘吉梁的兽行,她也逐渐变得顺从或麻木了。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佘吉梁的肆无忌惮,这对姐妹的心理也发生了扭曲,有时候,她们竟渴望佘吉梁前来,甚至主动邀约。

 

  一对原本是受害人的姐妹,在人生路上失足迷失,越走越远。

 

  据傈芸陈述,佘吉梁此后毫无顾忌地频繁来到她们的家,每一次都是用酒肉灌醉她们的父亲,每一次都在深夜与她们发生性关系,而每一次都是她们的父亲在身边酣睡,在她们家里发生性关系的次数不下10次。

 

  傈芸说,佘吉梁在她们家和她们发生性关系,有时在厨房火炕上,有时在厨房套间里,有时候还在摆放着她们母亲遗像的房间里。

 

  2012年1月中旬,洪喜章在环卫部门找了一份临时工作,便将承包地租赁给他人,在沙州镇租借平房,带着一双女儿栖身于城区。在这个临时的家里,佘吉梁依旧是常客。据佘吉梁和傈芸姐妹俩陈述,每次见面时,佘吉梁总是先“照顾”傈芸,后“照顾”妹妹傈雯,对她们产生诱惑的,除了复杂的心理、生理因素外,还有佘吉梁的小恩小惠。

 

  2012年4月,佘吉梁在沙州镇租房,傈芸和傈雯分别多次登门。也就是在那个时候,傈芸在敦煌市区找了一份工作。自此后,两个男人和一对姐妹因工作、上学、租房,在时间和空间上有了空隙,使得佘吉梁和这对姐妹之间的约会方式和场所发生了更大的变化。在一年半时间中,佘吉梁和傈芸、傈雯时不时电话邀约,在不同的地点、甚至野外重复着两厢情愿的男女之事,身为小学生的傈雯竟在电话和QQ聊天中向佘吉梁发出“我想你”的讯息。

 

  2012年8月,佘吉梁退掉城里的出租屋回到鸡场。据他供述,傈芸、傈雯隔三差五单独约他到城里发生性关系。

 

  “我刚开始是被强迫的,他平时关心我照顾我,慢慢地我就对他产生了感情,所以我给他发信息想让他来陪我。”傈雯说。

 

  一个离异的老男人和一对小姐妹频频往来同住一屋,明眼人看着都犯忌,可是,在自己眼皮底下延续了一年半时间的这场闹剧,洪喜章却全然不知,而且面对期间的一些怪事,他竟未生疑心。

 

  “我租住的房子里摆放着一张单人床、一张双人床,每次和佘吉梁喝酒,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,第二天醒来发现我睡单人床,佘吉梁和我的两个女儿咋睡我说不上。”直到事发,洪喜章才知蹊跷所在。

 

  据洪喜章租住房屋的房东讲,佘吉梁经常找洪喜章喝酒,有时和洪喜章父女同住,有时在洪喜章不在家时与他的一双女儿同住,他曾向洪喜章的一位叔叔提及过此事,但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。这位房东还说,这对姐妹俩曾向他透露,佘吉梁每次来找她们时都会给她们些钱,对她们挺好的。

 

  “父亲经常嫌我这做不好那也做不好,我就经常不回父亲租的房子住。”与此同时,傈芸的心态已发生不小变化。

 

  2013年春节,傈雯告诉佘吉梁,姐姐还跟其他男人有关系,佘吉梁和傈芸的约会由此中断。今年6月,洪喜章一家搬迁到沙州镇另一处出租屋。6月24日晚,佘吉梁骑乘摩托车进城,拉载傈雯到郊外的河堤上发生了性关系,次日凌晨1时许,洪喜章酒后打电话,佘吉梁来到洪喜章的出租屋,在洪喜章入睡后和傈雯苟合,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。

 

  一个家庭就这样被撕裂得面目全非。

 

  洪喜章认为佘吉梁害了他的一双女儿,要求严惩这个恶魔。可是,法律只能尊重事实。傈芸已是成年人,且双方多次发生的性行为属自愿。法院最终认定,佘吉梁对傈雯实施强 奸时,傈雯不满14周岁,属于未成年人,其行为构成强 奸罪,应从重处罚,故于11月21日一审判处其有期徒刑10年。

 

  “从被强 奸到自愿发生性关系,这对姐妹俩的内心世界和人生轨迹已经彻底变轨,这与她们软弱、好奇的性格和心理有关系,与这个单亲家庭不当的家教也不无关系。”酒泉市一位妇联干部如是说。